毛继祖藏医药古籍的守护者
在青海民族大学的藏药教研室和试验室里,师生们常常会见到一位仍然忙碌于藏药博士研究生培养和学校科研的耄耋老者,他就是青海民族大学“终身教授”毛继祖。
今年已81岁高龄的毛继祖,1956年以大学第一号证书毕业于西北民族学院语文系藏语专业,作为“天之骄子”分配到北京民族出版社,准备为祖国的民族出版事业发挥自己的特长。但在1958年,当他了解到国家在民族地区特别需要藏语教师的情况后,积极响应支援边疆的号召,只身调入青海民族学院编译室。
从那时起,风华正茂的他从政治理论教材的藏语编译开始,走上了编译、教学、藏医学研究的漫漫之路。他是学生的良师益友,是优秀民族文化的自觉传承者和创新者,也是藏医药古籍翻译的奠基人和拓荒者。他犹如一棵扎根于民族教育和藏学研究的长青树,默默地开枝散叶,没有浮躁,没有奢望,结下了累累硕果。
他曾将《格萨尔》资料装入一口锅中隐藏
藏族民间文学多数是以口头流传的形式存在和发展起来的,其中《格萨尔》代表着古代藏族民间文化与口头叙事传统最高成就。
上世纪60年代,青海发现珍贵的《格萨尔》木刻本和手抄本,毛继祖跟随研究专家徐国琼多次下乡搜集、整理和翻译《格萨尔》资料。但不久,“文化大革命”将《格萨尔》打成大毒草,《格萨尔》珍贵的手抄本、木刻本统统化为灰烬。毛继祖怀着忧患的文化情结、拯救历史的担当,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微弱之力使这部史诗薪火相传,他冒着生命危险将手头所有资料装在一口大钢精锅中,上面盖上食物,让妻子辗转带回甘肃老家保护起来,一直保存到改革开放。
在下乡搜集调查《格萨尔》时,毛继祖发现整个藏区的地名翻译混乱、不规范,他赶紧利用业余时间,和同事温存智一起收集整理了所有藏区的地名,完成的《青藏高原地名录》在1978年第一届全国科学大会上荣获大会奖,并被国家图书馆收藏。
1978年11月30日,青海正式召开《格萨尔》平反大会,文革时“《格萨尔》是大毒草”在全国的流毒甚广、影响很深,从说唱艺人到研究工作者依然心有余悸,但毛继祖知道将《格萨尔》翻译为汉文大有讲究,必须花费大量精力认真研究和吃透,没有时间可以拖延。他每天一遍一遍的研读、翻译和修正,力争获致原作的精神,使译文既流畅精准,又能保存原有风味。从1982年到1985年短短3年里,他就在全国史诗研究学术大会上发表了长篇论文《岭·格萨尔与〈格萨尔王传〉》;主编的藏文版《格萨尔·阿札玛瑙国》是他80年代文学代表作,曾获得青海省评选的建国40周年优秀成果奖,同时还在相关学术刊物上发表论文十多篇。
除了《格萨尔》,他还热衷于搜集、整理和翻译其它藏族文学作品,常有精品力作发表在各种核心刊物上,收录到国外文集中,并获得省内外哲学、社会科学和图书类的奖项,不胜枚举。他对《格萨尔》等藏族文学作品的抢救、发掘和翻译所做的不懈努力,推动了《格萨尔》等藏族文化遗产走出藏族聚居区的进程,向全世界传播了有价值的中国故事和中国精神,也促进了各民族的交往交流交融,拉近了各民族之间的情感距离。
2004年中国译协授予他 “优秀翻译工作者”荣誉称号,2015年,毛继祖作为60年来对青海文艺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专家,受到青海省文联特别表彰,这是对他唱响爱国主义主旋律,为促进各族人民团结进步做出突出贡献的高度评价和充分认可。
“我崇尚科学精神,就加入九三学社吧”
随着时代的变迁,毛继祖从政治理论翻译转型到文学翻译,文革时经历的一件事,又促使他不畏艰难地走上了藏医药研究和科技翻译之路,并经过30余年锲而不舍的努力,敲开了广博深奥的藏医药之门。
当时,解放军第四医院的一位军医在牧区为一位牧民治好顽症后,牧民将一收藏多年的长条经书,郑重地送给军医,并嘱咐说这是一本非常好的藏医书,希望对他有帮助。军医如获至宝地背着经书,辗转到兰州找人翻译未果,又背回西宁,找到刚恢复教学的青海民族大学。毛继祖是当时校编译组组长,军医央求他们给翻译下,但因没人懂藏医,无法翻译。当时军医很失望的背起经书走出校院的身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他为自己会藏语但却看不懂一本藏医书而惭愧,默默地下决心要学习和研究藏医学。
但这对只会藏语而没有任何医学基础的汉族年轻人来说谈何容易,但他硬是从认识每一味藏药材开始学习和研究藏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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